(^ ˙꒳˙ ^) 阅前提醒

封侵删，文笔不佳（复健中），慎入。

(资料图片)

审核大大了辛苦了QvQ

本文长约7.1k字；

是的你没看错，这节码了7.1k，末尾的注释也略多（存在安利的成分），但大都是一些世界观的展开以及本人对一些话题的部分浅思与拙见，可能会比较枯燥乏味也说不定。更多的磕叨就放在末尾了(=^◝ ω ◜^=)ฅ喵~ 

厚实的窗帘被缓缓拉上，隔绝蔽了早晨的阳光。会议室内愈是昏暗，位于会议桌上方的全息投影便愈是清晰可见。

“那么，接下来由我先来进行安保方面的简要汇报。嘛，既然我会出现在早会里，想必大家也能预料到是出了些小麻烦了。”

列蒂西亚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操作手上的控制面板，将事先准备好的影像资料传至全息投影仪。

不一会儿，数张守卫巡逻机器人残骸的图像便被清晰地投放在了会议桌上空。

“这是在昨天傍晚才被我们的一名队员发现的，而且也正如诸位所见，它们的头颅——记忆存储已经被夺走了。事发地也正好是监控的视角，因此它们‘生前’到底遭遇了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

“云端，云端服务器呢？按理说若机械体受到突然袭击，应该会在丧失活动能力的前一刻将数据上传至云服务器呀。”

“很遗憾，我们并没有在服务器找到相关数据。”

面对一旁研究人员的提问，列蒂西亚只得无奈地摊了摊手。

“不过……”

话锋一转，她又调取出了另外几份影像。那是机器人躯干上的受损部位的图像，随之而来的还有它们所配备的一把突击步枪的受损图。

“我们通过对损毁部位进行扫描进行了三维建模。顺带着也尽可能地对‘凶器’进行了复原。”

说着，受损部位的三维透视模型和与之相应的“凶器”的大致模样便显现在了空中。

“这是……爪子？”

“看来是附近的野兽误闯进来了么？”

安德森教授随口说道。

“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昨晚去‘请教’了一下格伦博士，也征询了他的一些意见。”

说罢，众人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格伦身上，只是不知怎的，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

短暂的静默很快又把他拉回了现实。

“欸……原来是要我来说么？”

“废话！”

“嘛……我个人不认为这是某头‘误闯’进来的野兽造成的。其他受损部位且不提，光就能在那种突击步枪上留下那么平整的切口的，我还真没见过哪种突变后的生物能做到。”

“仅仅只是因为切口太过平整？”

安德烈对格伦给出的依据产生了置疑。

“拜托，那把枪可是用工程组特制的黑钢造的……至少以我的经验，且在我的知识范围内，我还没见识过地球上有哪种生物能在那玩意上留下这么平整干净的爪痕。反倒是某种人造仿生兵器说不定能做到。”

说着，格伦又顿了顿。

这种推测听上去更像是他的主观臆测和经验之谈，并不能让某些家伙信服。

——他很清楚，这件事关系到是否要调高研究院的警戒水平，这也就关系到要不要多拨一笔经费给工程组。

倘若他的发言能让工程组拿到一笔经费，卖他们一个人情，没准他自己也能得到升级版的电动轮椅也说不定。

念及此，格伦又朝毕维斯瞥了一眼。

“因此，你认为是那群‘拾荒者’干的咯？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清楚，仿生兵器什么的，那群‘野蛮人’可没有那个研发能力。”

安德烈所言不虚。

毕竟一群靠着在地广人稀的废弃城市里烧杀抢掠、搜寻罐头苟活的家伙，怎么可能能够研发出能让那些巡逻守卫机器人一击毙命的东西来呢？

“对此我也有所疑惑。不过，若想进一步确认究竟是人为还是野兽所为的话，把受损部位带到实验室去看看能不能从那上边提取出像是角蛋白、羟基磷灰石[1]一类的生物相关成分不就好了。”

格伦摊了摊手，而后补充道：

“另外，两个头颅均被夺走，这不像是野兽能会有的行径。”

说着，他又给一旁的毕维斯使了个眼神。

——差不多是时候了。

“有道理……”

“总之……综上所述，我们这边建议上调研究院的戒备等级。”

列蒂西亚如是提议道。

“对此，诸位应该没有异议吧。”

——“啪”。

闻言，一旁的毕维斯忽然拍桌而起。

“当然没有！为此我们工程组决定排查学院内各处监控的死角，加装摄像头，并且加急制造更多的守卫机器人。”

“嗯嗯。”

“不过费用嘛……”

说着，毕维斯先是环视一周，而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最具话语权的奥德里奇。

“……”

只见对方像是要抑制头痛般用手捏了捏眉心，经过又一阵的挣扎过后，方才叹了一口气。

“唉，我就知道……”

“诶嘿。”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经费的事我会跟上边说的。预计需要消耗的物资麻烦你们尽快整理出一份清单交上来。”

“好耶！”

“需要特别安插说明的事项就这两件了吧？那么接下来按照惯例，先由工程组开始发表过去一周的科研报告。”

随着奥德里奇壮硕的手臂轻轻抬起一挥，坐在靠边位置的研究人员亦配合地拉开了落地窗帘。

“好的。那么首先就由我来先向大家介绍我们组最近特别研制的袖珍电击枪……”

“那个，格伦sama……”

随着些许冗长的早会结束，在会议室待机且静默了许久的辛西娅才缓缓开声。

“在外边还是叫我博士吧……”

格伦瞥了眼周围尚未散尽的人群后如是下令道。

他可不想在今天的工作正式开始之前就被人扔臭鸡蛋。

“好的，格伦博士。其实我从刚才就想问了……”

“嗯？”

“方才大家都有提到的‘拾荒者’是什么？”

辛西娅歪了歪头，自刚才起她就一直在偷偷翻阅研究院内的资料库，但都没有检索到太多相关词条。

想必，这也和“鸟笼”一样，只是大家对某些东西约定俗成的别称吧。

“这个嘛……只是我们对研究院外的某一群人的统称。”

“研究院外的人？”

“当初地球上的万物都在发生巨大‘异变’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选择了……更确切地说，是并所有人都得到了移居天上的机会。”

“当动植物和病毒不断变异、旧一代物种被迅速相继取代，可供人类食用的食材也就变得异常稀缺了。”

“空间站上还有培育可食用的作物……所以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天上了？”

“嗯。最初也有过把上面那些‘还未被感染’的作物带回到地上培育的尝试，但是很遗憾，地上的环境容不得它们活太久。”

格伦淡淡道，而后又轻叹了一口气。

这种尝试和失败正在，也还会发生很多次——毕竟培育出能在地上生长的可食用作物是他们生物组的核心工作。

虽说如此，他都快记不清楚自己来到地上后培育过多少植株，解剖过多少长相怪异且富有攻击性的动物。

——不，不对。与其说那算是动物，倒不如说更像是某些空想作品里才会出现的“魔物”了。

针对动植物的病毒突变速度早已超过了人类的想象，若说这是一种不幸的话，那不幸中的万幸莫过于还未出现对人及其致命的病毒。

但不管怎么说，好在最近培育的一批新型土豆有了些许起色。

“我们研究院的后勤保障都是依赖天上那群家伙定期定量给我们空投的，那么——其他人呢？在可食用的作物近乎于无时，地上居民要靠什么活下去呢？”

“……”

“答案是此前早已加工封存好的罐头，或是诸如此类的可长期密封保存的食物。”

“这……从长期来看，无疑是杯水车薪，何况即便是那种东西也有保质期。”

“没错，然而即便如此，总还是有那么一群家伙为了苟活而去争夺物资的。当秩序从地上消失，暴力便会取而代之。他们最初在荒废的城市或村落搜刮捡拾着为数不多的罐头为生，后来扎堆，把从废弃的警署、或是军事基地内的军火作为掠夺其他人手中的罐头的资本。”

正说着，格伦又不禁“噗嗤”地笑出了声。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荒诞可笑，地球上居然发生了罐头争夺战这种事。

“这……原来‘拾荒者’是这么来的么……”

听到最后，推着轮椅的辛西娅愣住了。

她逐渐失去了理解这怪诞行径的能力。

尽管她能理解捡罐头、抢罐头以求生存的行为，但考虑到地上不会出现新的可食用物资，罐头的保质期也迟早会到，人们无论如何都会饿死等等……她就对“拾荒者”的操作感到不解。

“——不管怎么想，就算把地面上的家伙们放着不管，即便没有疾病作祟，他们也迟早会尽数饿死吧。”

“嘛，自从我们到了‘这儿’后没多久，就有‘拾荒者’发现了我们有物资这档事呢。所以时不时就得应付一下他们的‘骚扰’。”

说罢，格伦又摊了摊手。

明明科技树明明都已经不在一个次元了……

“虽说放着不管也没关系，但是演变到最后，说不定会出现同类相食的可怕情形喔。”

沉着的声音从二人的背后传来。寻声望去，是一个熟悉的，胡子拉碴的大叔。

“——哟，毕维斯。”

见对方向这边缓缓走来，辛西娅只好将轮椅停在行道的一旁。

“谢啦，托你的福，我们又涨经费了。”

“不客气，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不过是在陈述客观事实罢了。”

“虽然但是，作为回报，这个送你。”

说罢，只见对方不紧不慢地从染有污渍的白大褂内侧掏出了一把形似美工刀的东西递了过去。

“这……”

“嗯嗯，没错，这可是我这几天的得意之作。”

“这不就是你在早会上介绍的袖珍电击枪么……”

格伦一边接过“电击枪”一边吐槽道。

他完全想不明白这东西的意义何在，不管怎么看都仅仅只是将传统的电击枪改造成美工刀大小和形状罢了。

“这不是不太安全么，给你个东西防身不也挺好的吗？而且这个可以戴在手腕内侧，还是我额外改良过的版本。”

“你最初该不会是把它当袖剑来制作的吧？”

“诶嘿，被发现了。”

“感情你弄这个其实是想要自己弄着玩的吧！”

“拜托，电磁袖剑什么的超帅的好吧。甚至都不需要见血就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

毕维斯极力辩解道。

没人晓得他利用工程组组长的身份，暗地里都给自己造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嘛，总之谢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要一台多功能电动轮椅或者仿生义肢啥的……”

在这座研究院内行走多少还是有些不便的。

研究院的选址是一处历史悠久的学院的一部分。许多长廊、回廊、甚至是庭院的地面上或多或少都有因石板碎裂从而变得崎岖不平的情况。至于较为空旷的主道路或是广场一类的地面还都是数百年前用鹅卵石铺成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折磨。

“虽说有了辛西娅以后确实省事了不少，但还是或多或少有些不便的。”

闻言，他又转头上下打量起候在一旁的辛西娅来。

“您好？”

“呃，不得不说……还真像啊。”

毕维斯先是皱了皱眉头，接着又习惯性地一手插在腋下，架起另一只手在下巴的胡子上来回搓动。

起初他真的以为这只是克莉斯托给格伦安排的“高端私人定制版”服务型仿生人。但如今凑近观察其材质却不觉得合乎常理。

“就是面部表情太僵硬了，有时候看起来还呆呆的。”

“呆呆的？”

“请不要这样想，辛西娅在11时05分前才被激活苏醒，许多人和事还只能依靠骇入……”

辛西娅似有不满地辩解道，还不忘及时纠正自己的用词。

“……依靠连接服务器资料库的方式才能了解到大家与周围的情况……”

“她刚刚说了‘骇入’对吧……”

“嗯……”

长廊内的空气又陷入了短暂的凝滞，伴着云朵遮蔽了阳光，毕维斯的脸上亦盖上了一层氤氲。

研究院服务器的防火墙可是他和整个工程组的人爆肝了整整一个月的成果，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眼前这个AI骇入了？还没人发现？

那种事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不能接受。

——所以这大概率是假的。

“那……为了证明你不是‘呆呆的’，而是真的有在‘学习’，不妨简单分享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如何？”

如果眼前这个AI真的能突破防火墙骇入服务器，甚至能查阅到最高机密的话……那应该……

——不，怎么可能呢……

“比方说，我是什么人？把你在服务器里能搜寻学到的内容简述一遍试试看？”

毕维斯的小手一摊，毫不在乎地试探道。

哪怕她真的可以进到服务器里，撑死也就只能从研院职工简历之类的上面获取到没啥价值的基本信息罢了。

然而，面对对方的质疑与挑衅，辛西娅罕见地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或许是觉得对方是在瞧不起自己的缘故。

“毕维斯·迈斯特博士，现工程组组长，力场护盾计划的最初实施者之一，同时也是电磁轨道加速装置的设计者……”

“——停停停，够了，可以了，我错了。”

“所以‘鸟笼’内装有力场护盾的传闻是真的吗？而且你居然还是最初的创造者之一？”

格伦一脸惊愕地看向毕维斯。

他做梦都想不到平日里和自己交好的人背地里还干过这些事。

“嘛，有些事不能明说……”

“毕竟您具有它们的最高使用权，被其他人知道了保不准会受到生命威胁。”

“……”

他已经不知从何开始辩解了，这方面的事只有高层为数不多的人知道。此刻，他已经对眼前这个仿生人产生了恐惧。

“呐，你有没有……”

“尽可能地研究过了，但是有些地方即便是被认定为‘主人’的我也有查看的权限。”

说着，格伦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有权查看辛西娅体内的大致结构。不管是“骨架”的材质，仿生肌肉纤维的材质，还是循环系统的结构、循环冷却液的成分他都能查看，甚至还知道那颗人造心脏是当年自己和克莉斯托二人联手共同研发的产物。

但是唯独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部位——“大脑”。或者说是CPU，他却没权查看，甚至没办法知晓其颅腔内部的大致结构。

倒不如说，那里边到底还是不是机械机构都不清楚。

“对于给您带来的困惑在此表示抱歉。由于是克莉斯托博士设置成这样的，辛西娅也不能违背其核心条款为您修改权限。”

辛西娅微微弯腰以示请求对方的谅解。

“已经……无所谓了。”

克莉斯托到底是怎么造出这么可怕的东西的……就没有想过她——辛西娅哪天想不开了把整个研究院都控制住么？

可这些都是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所以大半天过去了，你就是来送给我这个小东西的？”

格伦轻轻掂了掂手里的那把“电击枪”，接着又看向了毕维斯。

“嗯，还有顺带来还书的。”

“喔，原来如此，《舞姬》[2]已经看完了吗？”

随着一本页面有些泛黄的实体书从白大褂内侧被缓缓取出，格伦又不禁开始好奇毕维斯的大褂到底私改了多少“收纳夹”在里边。

“可以的话我还想借一下《心》[3]。”

“嗯，确实有好好收到了。”

大致检查书本没有污染和损坏后，他如是说道。

“《心》的话……应该还没人借，倒也正好，一起去温室拿吧。”

“唔……辛西娅在资料库上可没有查到‘鸟笼’有图书管理员一类的职位……”

见状，辛西娅又微微歪头，头顶着疑惑的小问号来回看向两人。

“噗嗤，这还得从头说起。当初一些研究设施被搬入‘鸟笼’的时候，为了能腾出足够的空间，就把原本的文学和哲学类著作搬到了顶层温室的一个角落里去了。”

“因为恰好我跟克莉斯托都是落伍于时代的‘老东西’，又恰好经常在温室工作，不知不觉间，那两批实体书的‘所有权’和‘管理权’就落到了我们的手上。”

“倘有人想要从书架上拿一两本下来读的话，还得先和他们两打声招呼。这也是温室内不成文的规矩之一。”

两人一前一后地解释道，但如今，玻璃穹顶下，喜欢那堆上了年纪的实体书的“老家伙”就剩他一个了。

“原来如此……”

“话虽如此，大部分人借来也只是用于打发时间罢了，毕竟地上可没有那么多娱乐设施。”

阐述着客观事实，他又不禁想起了空间站的那群讨人厌的家伙，那群终日沉浸在虚拟世界不愿醒来的家伙……

“说到底，自虚拟网络的诞生起，文学就逐渐走向了没落。既然能在虚拟世界里体验各种各样的人生，谁还需要靠去翻动书页呢？大家没准白天还在参加格拉沃利讷海战[4]，晚上就驾驶着X战机[5]在死星上穿梭呢……若是刺激过度，什么时候猝死在拟真设备上‘机毁人亡’了也说不定……哈哈哈……”

说着，格伦又毫不顾及周围稀稀疏疏的研究人员，放声大笑起来。

无情的嘲讽回荡在这亘古的长廊中，阳光照射在科林斯石柱[6]的裂痕上，沉寂了数百年的尘埃似是对此有所共鸣般在缕缕光辉中飘荡。

“不过话又说回来，仿生人……或者说AI……又是如何理解这些文学或是艺术作品的呢？或者说，他们又是否具备情感，具备‘自我意识’这种东西呢？”

“大抵是以某一部分优秀的经典著作为标准模板进行拆解吧？如果是创作的话大概率还是将已有的大量‘模板’进行拆解、打乱、最后缝合在一起？至于赏析评价或是直接引用经典与著名的评论家的评价，或是同样地把大量原有素材进行拆解缝合。”

尽管自己并不是仿生学和计算机领域的专家，毕维斯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浅见。若是克莉斯托的话，大抵会给出更有意思的看法吧。

想着，下一瞬，他视线的余光不自觉地落到一旁的银白色长发上时，才慌忙地补充了一句：

“至，至少……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很显然，辛西娅不能放入“一般”的范畴。

在她的身上若哪天真的觉醒出了和人类没什么差别的“自由意志”或是“自主意识”也说不定。

“虽说如此，但我并不认为人类的情感与机器的会有太大的差别。人类对外界万物的感知都不过是电信号与化学信号相互共同作用的产物。即便是所谓的‘情感’大抵也是这么一回事。”

“我们的体内无时无刻不都在分泌着各种化学物质么？尤其是各种激素荷尔蒙，它们的作用和功能各不相同，还会随着含量的不同而造成不同的效果。”

“以五羟色胺[6]为例，它通常能使人心情平和，产生安心、幸福、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感觉；然而当它分泌过多时便会使人感到抑郁……”

“我们从外界受到刺激，通过感受器，经电位变换、神经突触传向中枢神经系统，而后又作用到相应的效应器上……不过，所谓的人的‘意识’——如果当真存在的话，其本质说到底是否也算是电子的某种特定的移动方式呢……”

说着，他很快又想起了克莉斯托。她曾和他在温室的地板上躺了一夜。那晚，他们彻夜未眠地谈论着有关将人类意识接上电子设备上传至云服务器一类的话题与设想。

至少……她是坚信“脱离肉体，实现灵魂飞升”是可行的。

——这也是天上那群人所迫切希望她能给他们带来的，可同时又是他和她都不希望他们能得到的。

“但不管怎么想，脱离现实的世界都很可怕呢，难以分辨真实和虚拟，飘飘然的……无论如何，我还是更喜欢现实中的咖啡而非通过刺激大脑皮层模拟出来的。”

毕维斯笑了笑，又不禁萌生了“等待会儿到了温室顺便蹭上一杯咖啡好了”的想法。

他还在空间站的时候曾短暂地体验过“沉浸式”的生活，但那种感觉，尤其是从另一个不存在的世界里脱离出来后得到的异常强烈的空虚感和一种莫名的不真实感令他感到作呕。

“不过怎么说，还是脚踏实地要舒服得多。”

“瞧你说的，哪天能造一副仿生义腿给我，让我也久违地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就好了。”

格伦开玩笑道。

“嘛，如果有兴趣的话，辛西娅也不妨读读看好了……”

“欸……好的，我会试试看的。”

忽然，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提醒道：

“不是连接网络资料库去检索、下载、扫描……而是翻开实体书，一字一句地去感受文字及其背后所夹带的情感与思想，去感受指尖与纸面的相触，感受书页被翻动的声响，还有那弥散在空气中的‘墨香’……”

曾几何时，因难以承受残酷的现实世界的重压，人们逃进了书中，企图在文字世界中忘却他们的烦恼。然而少数幸运者，在那个世界中找到了重返现实砥砺前行的智慧、勇气与力量……

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凝望着从碎石板缝中冒出的杂草，他久违地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1]羟基磷灰石（Hydroxyapatite/HAP）：是人体和动物骨骼的主要无机成分。它能与机体组织在界面上实现化学键性结合，其在体内有一定的溶解度，能释放对机体无害的离子，能参与体内代谢，对骨质增生有刺激或诱导作用，能促进缺损组织的修复，显示出生物活性。

[2]舞姬：是日本作家森鸥外创作的短篇小说，是其处女作，发表于1890年，亦是其留德纪念三部小说（《舞姬》、《泡沫记》、《信使》）中最有影响的一篇。

[3]心：夏目漱石的长篇小说，发表于大正三年（1914年）4月，是一部利己主义者的忏悔录，深刻揭露了利己之心与道义之心的冲突。

[4]格拉沃利讷海战（Battle of Gravelines）：是英西战争的组成部分，英在此战中大败西班牙无敌舰队（如果没记错的话QWQ）。

[5]X战机（此处指X翼战斗机）：源自《星球大战》系列的虚构星际战斗机，是一种由英康公司制造的战斗机，它在银河内战中首次登入战场，在抵抗组织和“第一秩序”的争斗中它是抵抗组织（Resistance）星际战斗机部队主力，也是摧毁了死星的战机。

[6]科林斯石柱/科林斯柱式（Corinthian Order）：源于古希腊，是希腊古典建筑的第三个系统，公元前五世纪由建筑师卡利漫裘斯（Callimachus）发明于科林斯，此亦为其名称之由来。它实际上是爱奥尼克柱式的一个变体，两者各个部位都很相似，但其比例比爱奥尼克柱更为纤细，且柱头用茛苕（Acanthus）作装饰，形似盛满花草的花篮。

[7]五羟色胺/5-羟色胺（5-Hydroxytryptamine/5-HT）：是一种吲哚衍生物，最早是从血清中发现的，又名血清素，广泛存在于哺乳动物组织中，特别在大脑皮层质及神经突触内含量很高，它也是一种抑制性神经递质。

PS1：非常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本想在元旦更新的，但元旦的时候阳了，病情也是比较严重的那种（最后送医院去了）……

PS2：最近身体好很多了，不过身体不知怎地特别容易感到疲惫，于是只能每天逼着自己码个几百一千多字的样子。以及这段时间天气好冷，南方可没有炕呀、暖气呀这种东西，家贫，也不存在能制暖的空调，于是——冻爪爪呜呜呜呜。近日时常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遭到了冰冷的键盘和鼠标的剥夺QAQ

PS3：不管怎么说，AI篇大概还会写两节（如果犯病也可能是三节），这篇以后会尽量先码上一篇春节特供的说（如果来不及在春节当天发的话也没办法叻，只能尽力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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